傀师的话在偌大的会议室中竟产生了回音，可见其声音之大！
向衫见傀师如此激动，他反倒安静了下来。
面前的人竟然认识自己？
虽然是同级别的职位可以查到自己的生活轨迹与人生履历，但从傀师口中的“老同学”这三个字眼中，他听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在我印象当中，我认识且可以说出名字的同学少之又少。
更别说有机械原理和动手能力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
“你应该是冯洋吧？”
“估计在我认识的人群中，也只有他才会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
而且也有一股子傻劲……”
向衫咧嘴一笑，看向傀师的目光带有几分嘲讽。
不为名利？
为什么？
忠诚？
几年级了？还在讲忠诚？！
“过了这么多年，你依旧如此死板，不知变通！”
向衫冷哼一声，回忆起之前在象牙塔中的时期。
上学的时候，冯洋就对机械与生物结构十分感兴趣。
甚至想用硅胶做一个能动的人偶！
可惜，他的想法失败了……
还记得当时冯洋在那次失败后天天以泪洗面，说着她的女朋友没了……
当时向衫还不懂冯洋的话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
这小子并不像表面那么老实啊！
那个年代就想到用机械做人型rbq了！
好小子！
真不愧是你！
蔫坏！
不过这种坏，更多的是种闷骚。
他最让向衫看不上的，还是那种固执的思维。
这里的固执并非是没有创新，而是对某种精神的偏执！
上学的时候，冯洋就对联邦有着一种莫名的疯狂崇拜！
以至于往后的路，他的朋友并不多。
因为他太过于一丝不苟！
身上也太干净了！
没有人愿意与一个这样的人进行交际。
因为一个对联邦崇拜到极致，不顾任何情谊，也不收任何礼，不帮做任何事的人，没有任何结交的用处！
更别说这人还很可能看你对功利的追求不满，向上级打小报告……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混不长，甚至可以说在半路就会因为挡住别人的路被做掉。
但为什么他现在倒是混到了军队里？
并且还担任一个这样的职位？
向衫还想说什么，会议室的大门却被人推开。
二人的谈话也就此结束。
来人正是田言。
田言手中拿着一沓文件。
文件并不多，也就几页a4纸。
但上面的内容却是干货满满。
上面记录的都是这几周来暗幕局所处理的事件。
文件上清晰记录了暗幕局对疯神会的压制，也记录了疯魔胚芽的生长周期与实验报告。
这些一般不外传，但为了让对方知道暗幕局并不是吃干饭、拿空饷的，向衫也只能拿出这些证据。
虽然上面并不在乎暗幕局做出的这些成就…
“既然你觉得你可以处理好，那我也不跟你争了。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你大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过出了问题需要你自己承担而已。”
丢出一份文件，向衫此时的表情并不像之前那样严肃。
现在的他已然明白，如果不让冯洋吃点亏，他永远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