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和尴尬。
姬发目光微动，觉得丞相有些着急了，为何不等回到府上再做打算，在这里直言有点太急于求成了，很容易引起牧承的反感。
姜子牙不言，似乎在等着牧承的回答。
牧承便是给了他回答：“文王为了避免更多的人死亡，选择顺应天道建立新朝，纣王一代明君，不曾有过大错大恶，却被天道所弃，要为自己也为商朝一搏。”
“双方各有立场，但没有对错，所以商周之战，我不会帮助任何一方。如果可能，我还是更支持大王子的想法。”
“天道之上有大道，大道也未必是究极，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如果有，只是力量还不够。”
这是牧承的心里话，如果纣王是他记忆中那般昏庸，如果商朝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一定会站在西岐这一边。
不说为了黎民百姓，就是为了自己成就圣人果位，更顺利晋升天道圣人，也会顺应天道。
但现在，他做不来。
不只做不来，相比阐教，他甚至更倾向于截教那种逆天而为的不屈做法，尽管通天教主也有自己的私心。
原以为姜子牙会不高兴，但牧承还是小看了这位姜太公，只见对方捋了下胡须道：“小友有自己的考虑，我便不强求了。”
“有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想来小友会答应，也不会对小友造成为难。”
牧承点头道：“丞相请讲。”
“既然牧承小友不会留在西周洞天，便请带上杨戬，让其一同跟随小友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姜子牙看向英武青年。
牧承与杨戬同时讶然。
不过很快，牧承就明白了，不禁一笑道：“看来龙吉公主已经回到府上了，丞相这买卖做得划算。”
姜子牙笑着走在前方：“我就当牧承小友是答应了，虽然小友身边高人众多，但杨戬天赋异禀，也能帮小友不小的忙。”
牧承也没有反驳，对方这般做法，正合他意。
显然，姜子牙让杨戬跟随自己，是看出了哮天犬以及自己手中的三尖两刃刀颇为契合他，用一段时间的帮衬，来换取这一刀一狗。
或许在姜子牙、杨戬乃至外人看来，这种交换是牧承吃了亏，可实际上姜子牙什么都不做，牧承依然要把这一刀一狗都送给杨戬。
这可是稳赚不赔的投资。
牧承看着前方的老人，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
姜子牙最初就是打的杨戬这个算盘，他早知道自己有事不会也无法留在周朝，谁也不会借混沌钟那般逆天神物。
“还是跟牧承小友提一句，真武皂雕旗有更合适它的主人，没有要求小友割舍，只是给小友个提议，可以跟天庭或者真武本人做个共赢的交易。”姜子牙回头道。
“谢过丞相。”
牧承点头，对姜子牙又是高看一眼，心中又不免感叹。
国师申公豹、太师闻仲、重臣比干等，商朝可谓能人异士颇多，而周朝，有丞相姜子牙、二王子姬发等，也是人才辈出。
现在这样不相伯仲的局面，反而更加令得两朝之战艰难且激烈。
还没有回到文王府，突然得到系统提示的牧承，冲姜子牙、姬发一笑道：“恭喜文王，创出至文至理，造福万民。”
姬发惊疑不定：“父亲成功了？！”
掐指过后的姜子牙，忍不住称赞道：“牧承小友的推演之术果然非同凡响，我姜子牙有幸见识了。”
这位周朝丞相心中惊讶万分，对牧承的高看已是远远超出了表面这些话语。
他以推演之术算得，姬昌演化成功仅在牧承开口之前极短时间，牧承如此迅速就推演算出，这种能力，他只在师父等混元圣人身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