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栋和许毅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街上的车流很少，半截月亮的照射下，冷风呼呼。
“大哥，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嘛，我没惹你吧。”
“跟我走。”许毅面无表情地说。
王国栋一脸不耐烦地问：“去哪儿啊？”
“医院。”
“去医院干嘛？”
“看你爸。”
“啊？”王国栋顿时不走了，“不就生个病嘛，过两天就好了，非得着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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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死了。”
王国栋一怔，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许毅没有重复，掏手机给许成坤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我在楼下，拿点钱来，改天还你。”
“哎，哥们，你刚刚说我爸怎么了？”王国栋追问。
许毅凝视着他，发现这浑小子好像真急了，开口道：“被车撞了，已经没了。”
这时，周敏跑了下来，递给许毅一百块钱，“够不够？”
许毅只是想借个打车费，一百块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接过钱，拉着失魂落魄的王国栋朝着路边走去。
周敏怕没机会开口，赶忙叫道：“许毅，我不经常来这里的，今天是第一次。”
许毅扭头看向她，眼神内带着疑惑，“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敏呆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看着许毅上车，目送着出租车朝着街头驶去。
她扭头望着楼上那个q，给许成坤发了一条消息：“我先回家了。”
……
出租车在第九医院前停下，许毅随手将一百块递给司机，接过找钱后从后排下车。
几秒后，发现王国栋没有动作，许毅便伸手把他拽下了车。
站在医院前的一刻，王国栋吓得腿软，好在身旁有许毅提着，不然就得吓瘫在地上。
“走。”许毅冷声道。
王国栋迈不开腿，委屈巴巴地对许毅说：“我，没劲了。”
许毅才不管他如何，拽着他朝着急诊走去。
红色的十字架像是被血淋了一样，王国栋仿佛看到血肉模湖的父亲被钉在上面，死不瞑目的原因是有一个混蛋儿子。
因为抽烟被赶出来的薛少华和岳飞雄瞧见许毅，刚想搭话，就看到他手里还提了个弱鸡。
薛少华认出了王国栋，毕竟之前王强向他介绍过。
“谁呀这是？”岳飞雄问。
“王强的儿子，王国栋。”薛少华解释道。
许毅来到二人面前，问道：“人在哪？”
薛少华冲急诊内努了努嘴，“在里面放着，马上有殡仪馆车来。”
许毅歪头朝急诊内看去，发现角落里摆着一个担架床，一层白布盖在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形。
许毅用力将王国栋向前甩去，示意他独自去看。
目送着王国栋颤颤巍巍的行动，许毅吼了一句：“麻利点！”
薛少华和岳飞雄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许毅这般发火，恐怕他和王国栋发生了点什么。
“抽烟吗？”岳飞雄问。
许毅哪有心思抽烟，默默摇头拒绝。
“你在哪找到他的？”薛少华问。
“q吧。”
薛少华看向岳飞雄，后者一脸无辜地将手摊开。
许毅问：“怎么了？”
薛少华解释道：“他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