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瞧着纪御风直勾勾看人家的样子，想是自己再不打断，两人就要谈起天来，说不定看对眼就跑去恋个爱了。
纪年：“叙旧就待会儿吧，别忘记此行是来看老太爷的。”
纪御风：“哦对，你知道纪存志在哪个房吗？”
小护士摇头：“我刚来，还不熟悉呢。”她顺手拉住从身边过去的胖女人，笑眯眯地说道：“张阿姨，这两个是来探望老人的。”
纪年用手肘轻碰纪御风的肚子：“我知道，我常来啊。”
胖女人瞥看两人：“先到前台登记，是哪位老人的家属？”
纪年：“纪存志。”
胖女人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哦，他啊。”
小护士看有人接待就转身离开，纪御风还未来得及问她名字。
这是一个环境看上去还不错的养老院群，统共三幢建筑，地段闹中取静。
纪老太爷所在的是其中最大的一座五层楼楼宇，其余两幢则较为矮小。从外面的装修来看，两幢矮楼建造得要更晚些，想必设施也更崭新。
纪老太爷入住养老院的时间恐怕不短了，听纪年说，纪老太爷的子女都在国外，不太回来看望他的。
而纪御风注意到，虽然养老院的内部设施都还不错，但其实生活水平较为一般。
比如，所有老人的室外活动空间，仅仅是建筑中央开辟的一条小鹅卵石步道和一个几十个平方的花园，略显局促了。
可见，这家养老院到后期，生意越做越好，才再扩建两座楼出来，只是此时分摊到每位老人身上的活动空间，就不足了。
纪年对着胖女人亲切地说：“我常来的，你不记得我？”
胖女人不以为意：“为什么要记得你，签个字，自己上楼，305房间。”
纪年热脸贴了冷屁股，纪御风在旁偷笑。
此时，恰好一名护工跑来，神情十分紧张：“张阿姨，楼上纪老头子又发疯了，他还偷隔壁李老太的丝巾，被李老太抓住狂骂呢，你快上去看看。”
胖女人淡定自若，感觉这事儿是经常发生：“你们家老人的情况，知道吧？”
胖女人指着自己的头，“这里真不太行，要不带他去看看医生？”
纪御风纳闷：“老年痴呆？”
护工反应极快，见是纪老头子的家属，立马咋咋呼呼地打开话匣子：“噢哟，你们这个老人哦，他是脑袋有问题吧，动不动就把自己打扮成个女人，还涂口红呢！”
纪御风看向纪年，震惊地问：“他有异装癖？”
纪年无奈地闭眼点头：“偶尔吧。”
护工：“平时不发病，一发起来要人命。你们跟我一起上去劝劝，今天偷拿隔壁老太太的丝巾，现在正在吵大架呢。”
纪年：“我们只是他的远方亲戚，没办法决定带不带他去看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