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差点没认出她来,仿佛一夜之间,他的小女孩已经蜕变成了小女人。
见他的视线片刻不移的随着倾小沫走,倾城的脸色一变再变,忽然捂着小腹唉哟唉哟低叫了起来。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却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我突然不舒服,千柔,你陪我去客房休息一下好不好?”
“……”
……
倾小沫喝了点酒,头有点疼,不想应付一个接一个不怀好意靠过来的陌生男人,索性去了游轮后面的甲板上吹风。
已是深冬,海面上的风有些大,她身上的长裙极为轻薄,一会儿就冷的受不住,打算找个客房睡一会儿。
一转身,年轻男人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仿佛被扼住了咽喉,空气在刹那间抽离,甲板上的灯光那样昏暗,她却清楚的从他墨黑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煞白到极致的脸。
这样正式的场合,凉醉却依旧我行我素的穿着黑色的休闲装,一双湛黑的眸仿佛永远都染着血一样妖异的颜色,饶有兴致的瞧着她。
他视人命如草芥,要么掠夺,要么戏玩。
倾小沫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像好玩的样子,甚至开始羡慕那些被他干脆利落夺去生命的人,至少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像只受惊的猫儿,眼角余光扫到他的手搭过来,立刻踉跄着后退:“我、我警告你……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过来,你不要乱来……”
他眸底敛着阴邪的光,不疾不徐的逼近:“你要的幽灵兰我找到了,可我要的你却要赖掉?你这样,我可是要算利息的……”
倾小沫如临大敌,仓皇着一退再退,直到脊背重重撞上游轮栏杆。
十寸高跟鞋踩空,失神间,身子跌越过栏杆笔直的坠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