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是机器。”青年看着她，缓慢道，“没有您的明确允许，我是不能这么做的。”
在外人面前叫名字，那是竺初明确要求过的，所以他能做，私底下却要恢复主人的称呼。
大多数人眼中，机器就是机器，就算是切换了情侣模式，他们也依旧是机器，所以还是要规规矩矩称呼自己的主人。
竺初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也需要下命令？你不是说自己能学习吗？”
她没有实践经验，理论经验可不少，这些事情，在谈恋爱的过程中，都是必须的吧？
不过好像有一点对不上，他们不是在谈恋爱。
或许是没想到自己的主人会这样说，青年沉默了下，声线更轻柔了：“如果您允许的话。”
程序与数据造就了他，却也同样束缚着他，告诉着他机器和人类最本质的区别，他将会永远受限制于自己的主人，一旦违背，迎接着自己的，可能就是毁灭。
机器人眸中闪过一串串细小的程序，似乎还在搜索着，仿佛带着一种神性而怪诞的美。
竺初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被蛊惑住了，在这种时候完全没有抵抗力，心甘情愿地跳入了机器人管家为自己挖下的坑里。
她无声叹息：“我允许，你好好学习吧。”
指令一项项开放，不会让机器人完全摆脱来自程序的束缚，却能拥有更多的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青年眸中的程序似乎在某一刻被定格住，他缓慢问道：“谢谢主人……谢谢初初。”
因为现在这些事情已经是被允许的了，所以在回答的时候，青年就很愉快地换了称呼。
他的声线经过竺家夫妻俩的不断优化，几乎听不出任何机械音，此刻更偏向低哑温和，愈发撩人。
竺初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收回视线落在了画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