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初顿住，良久，才仿佛被这视线烫到似的，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少年的目光太过真诚，以至于她能够在里面完整看到那些喜欢的情绪，一点不似作假。
小白鲸是真的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是不妨碍她知道这是种很纯粹的感情，她不知道少年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了这种想法。
不过现在再问起来，好像有些迟了。
“可是……”
竺初想说的是，他们之间有好多不一样的，包括身份，包括一些见识阅历，两个人都不是站在同一层面上的。
况且她是属于大海的，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日，自己身上的神奇机遇被收回，她又会变回那只和族群无法交流的小白鲸，穿梭在大海里。
就算是现在能在一起，那以后呢，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要是发生了任何意外又怎么办？
她不想让少年将喜欢寄托在她的身上。
可是在看到对方坚定的眼神时，顿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竺初叹气，还是没有拒绝他牵住自己的动作，轻轻道：“以后再说吧。”
隐约记得在网络上看到过，喜欢好像并不是一种单一的情绪，竺初不希望自己现在说出来，反而成了误会。
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中，她还会陪伴着少年，这些离别的话题多说无益，只会令人糟心。
少年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气，回家的路上一样的乖巧黏人，现在情绪越来越容易表现在脸上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司机从前接送过小少爷几次，以前的时候都只见小少年孤僻地坐在那儿，现在这种变化着实令人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