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最后几句话，让张饶克立刻想到了灭世军。灭世军不就是这样么？不管是用神秘舞会拉拢商界人士，去发展自己的外围；还是利用学生体育协会，去控制学生和家长。灭世军做事情，似乎从不在乎眼前的小利益。
尤其是张山的例子，让张饶克觉得和这次的地下电台很些相似。当初张山只是一个孤儿，灭世军居然愿意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培养他，这不是跟这些电台主持人很像么？
老人和孤儿，在外界看起来都是价值不大的群体，既然灭世军对张山这样一个孤儿，都肯花这么大的精力，难不成他们对于这些老年人群体，也要做类似的事情？赚他们的钱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要给他们灌输一些极端的想法？
想到这里，张饶克为之一振，一种复杂的情愫在他心中展开。如果这些地下电台真的属于灭世军，这让张饶克既感到兴奋，这么快就又发现了灭世军的踪迹，也让他感动有些惊讶，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灭世军这个组织简直是无处不在，太可怕了！
一旁的赵天看张饶克始终双眉紧蹙在想事情，没敢打扰他，直到他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申请才试探着问：“怎么了，小克克？难道这些电台真是灭世军？”
“我觉得很可能是。”张饶克点了点头，将自己刚才脑海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赵天听完张饶克的分析，盯着他看了半天。
“怎么了天天？我嘴边还有饭粒么？”
“没有，我是觉得你真的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只会喊我‘赵霸天’的愣头青了，现在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很依赖你了。”赵天说着将头倒在了张饶克怀里。
“噗嗤。”张饶克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要是不提这个外号，我都快忘了。”
“如果这些电台真的属于灭世军，那我们就不能当作普通新闻去调查采访了。”赵天有些担忧地说。自从被张饶克发展成为黑暗使徒编外成员后，赵天一直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因为做的事情和记者也差不多。直到她在西大陆见到张山后，才真正意识到灭世军的癫狂和可怕。
“确实，我们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制定一个行动计划。必要的时候，还要找王胖子和灵灵帮忙。”
接下来两天，克天组合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反复在晚间收听那些与听众互动的地下电台。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张饶克越发确信，这些电台一定不是自发的，也不只是为了赚钱。因为这些电台的黏性高到夸张，很多打进热线电话的老年人都是忠实听众。更夸张的是，很多老年人和地下电台主持人认了干亲，张口闭口就是“干儿”、“干闺女”，这让张饶克和赵天大跌眼镜。
“小克克，这次我们要怎么去调查？”赵天听着电台里的节目问张饶克。
“还是用我们最擅长的老办法吧，卧底！”张饶克说。这两天他一直在琢磨，如何去接近电台主持人，思来想去还是卧底的办法比较可行。而且他觉得这次的卧底行动，前期会比较容易，毕竟只是和对方电话连线，脸都不用露。
“你是说我们假扮成一对老年夫妻？”
“没错，前期就以此来接近他们。至于之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饶克说着，将自己的前期计划简单讲了一下。
“我看可行，那咱们就开始准备吧。”
第二天正好是白夜使徒聚会的日子，上午克天组合将暗访计划报给了主编，他们准备在西外斜街附近租个房子，因为根据主编提供的消息，西外斜街附近被骗的老年人比较多。因为那里既是钢城的核心区，又是老城区，有不少独居的老年人，而且这些老人一般都还有些积蓄。主编对这个计划没有意见，很痛快就批准了，租房的费用后期报社会也给克天组合报销。
下午张饶克和赵天去了钢城大学，参加白夜使徒的聚会。在聚会上，张饶克将地下电台的事情分享给了众人。
“目前我的直觉判断，这些电台的背后也是灭世军，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打起精神，除冯教授和吴教授外，全部白夜使徒将重点转入对地下电台的调查工作！”张饶克说着布置起了任务，“胖子，你再做一套微型模拟器，然后准备两套老年人的影音资料。我和赵天这次要扮成两位老年人。”
“这个简单。”王胖子点头答应到。
“另外，胖子你和灵灵要帮我们做一个信号侦测的装备，就是能够通过这个装备锁定地下电台具体的位置。一定要精准，误差缩小到几米内。因为要在居民楼中找到地下电台，定位必须足够精准才行。”
王胖子抬头和灵灵对视了一眼，“这应该也不难，可这个仪器我们很难做成可视化的，估计到时候要我们俩带着装备，跟着你们一起去找才行。”
“嗯，没错。这种一般要靠信号反馈去搜寻，很难直接做出定位。”灵灵符合到。
聚会上众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灵灵分享了一个信息，让张饶克感到很意外。
“最近陶氏集团正在大量招聘程序员，我们系很多要毕业的师兄，都被陶氏招了过去。”灵灵说。
“陶氏这么大的企业，招聘点程序员也正常吧？”坐在灵灵身边的王胖子问。
“我觉得不正常的点就在这里，我们学计算机的，对于哪些企业搞IT是很清楚的。别看陶氏集团产业非常多，但都是传统行业。而且在传统行业里，他们也是信息化更新速度最慢的那种，毕竟集团太大，要更新硬件会花费很大。听一些师兄说，陶氏准备进军IT产业了。”
“那人家想进军IT产业了呗，IT产业这么火爆，陶氏肯定也想分一杯羹。”王胖子不以为然地说。
“先不管陶氏到底为什么要招聘程序员，灵灵你能以实习的名义进入陶氏么？”张饶克问灵灵，因为灵灵刚大三，还不能去应聘。“反正他们的老板是灭世军的创始人，找机会进入陶氏，接近陶谦，对咱们来说有益无害。”
“我觉得问题不大，一些师兄已经被陶氏录取了，我通过他们去申请一个实习岗位。”灵灵回答。
“好，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双管齐下！”张饶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