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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啊！”
刀锋猛踩刹车，看着眼冒红光，外露獠牙的吸血鬼，发现对面的吸血鬼和往日的敌人有些不一样。
“惠斯勒，这些畜生是不是和过去的样子不同了？”他向老搭档询问情况。
“只是一些低等吸血鬼被黑魔法催发了血脉，所以才显现出了蝙蝠的特征。”
伊恩稳坐钓鱼台，向两人解释道：“不用担心，这些吸血鬼只是提升了一些力量和速度，没有其他的特殊能力。放心大胆的上吧，有我的守护咒在，保证你们不会受伤。”
惠斯勒一点头，咬掉烟雾弹的拉环直接扔了出去，装着银粉的烟雾扩散开来，那些围到车子周围的吸血鬼并没有受到烟雾的影响，但掺杂在烟雾里的银粉接触到呼吸道，灼烧出一个个小洞，瞬间就把肺部掏空，让半截身子变成了飞灰。
刀锋拔出镀银长刀，身体上的守护咒顺势延伸到刀刃上，让刀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法师，你的法术真带劲啊！”
刀锋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阴云之下甚至有点刺眼。
随即他就冲向吸血鬼群，挥舞着长刀，和敌人尽情厮杀。长刀挥舞，在镀银刀刃和维山帝守护咒的双重作用下，吸血鬼们是碰到就死，沾一沾身体也要被灼烧出一个个大洞。
维山帝的守护咒虽然是防御型的魔法，但正能量对低等吸血鬼这些黑暗生物本来就是致命的毒药，比太阳光杀伤力还强。
惠斯勒看伊恩的魔法竟然这么有效，拖着不怎么好用左腿，拿着装满武器的大包，去打辅助。
“你不和我们一起战斗吗？”
史蒂夫举着盾牌跃跃欲试，但却看着伊恩坐在车后座上，一点挪屁股的打算都没有，发热的头脑也了冷静了一点。
“我对这些垃圾货色没有兴趣。”伊恩摆了摆手，这些普通吸血鬼没什么特点，不会魔法，身体素质虽然比普通人强但也有限，怕银器、大蒜之类的东西。
“伱刚才还在慷慨激昂批评政府，怎么轮到自己就开始偷懒了。就算这些吸血鬼伤害不到你，可街道上的流浪汉们呢？”
史蒂夫推开车门走出去，举着盾牌斥责伊恩言行不一。
伊恩把头转过来，看着他摆出来的英雄pose，无语道：“大哥，咱们头顶的乌云可不是突然就飘过来了。这条街上的活人早就被当成施法代价抽干鲜血了。”
伊恩虽然没有看过黑暗神书原本，但作为黑魔法的源头，黑暗神书上的法术在人类历史上出场率很高。
几乎每一个流派的法师都要提上几嘴自己见过的黑魔法。
遮蔽太阳的乌云就是吸血鬼们常用的法术之一，这道魔法不但能遮蔽太阳光线，还可以隔绝白魔法的正能量，为吸血鬼提供场地优势，同时也能激发低等吸血鬼的欲望。
如果忽略了施法的代价——活人的鲜血，这道魔法可以说是全能型魔法了。
“看这片乌云的大小，施法者估计一次性献祭了几百个活人。”
伊恩把头探出车窗，心中估算着乌云大小，自言自语道：“那个叫什么肯的吸血鬼，不会真走狗屎运找到黑暗神书的残页了吧？”
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不相信有什么巧合。
一切偶然性事件的发生实际上是必然性事件叠加的最后结果。
而在魔法世界里，巧合往往意味着你被人阴了或者直接成更高存在的棋子。
史蒂夫没有离开汽车太远。
尽管伊恩不断强调他的实力很强，但没有亲眼见过伊恩动手的史蒂夫总是不放心这个年轻人。
“为什么我醒过来之后，遇到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挥舞着盾牌砸在向自己冲过来的吸血鬼头上，盾牌上亮起的符文直接切断了吸血鬼的脑袋，尸体随即化作飞灰消散在空中。
可他刚杀死一只，却有更多的吸血鬼扑了上来，抱住他的手脚。
维山帝的守护咒爆发，金色光芒呈半圆状爆发，将扑上来的吸血鬼烧成了灰烬。
“我说队长，怎么看你都不像那么冷漠的人，你怎么会没有参加过工人运动呢？”
伊恩耳朵倾听着风的声音，指尖旋转着乳白色光点，嘴里还不忘和史蒂夫交流。
“你确定要现在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史蒂夫甩出盾牌当回旋镖用，瞬间扫光了一大片敌人，但战场空白却很快被从房子，下水道还有街头巷尾跑出来的吸血鬼炮灰补齐了。
“那个使用黑魔法的家伙战斗经验还挺丰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想定位他还要花点功夫。”
伊恩闻着空中浓厚的异种魔力，真有呕吐的冲动。
“好吧，好吧！”
史蒂夫看着伊恩轻松的样子，投降无奈说：“你这么了解美国的历史，怎么会不知道大萧条时期，胡佛的FBI镇压了所有的工人运动。到我进工厂那会儿，除了工会，已经没有公开的组织了。”
“而且那个时候，我母亲也得了病，维持生活已经不易了，哪有本事去参与这样的秘密活动。”
史蒂夫咬牙切齿，但并没有太大的压力，只是看着乌泱泱一片吸血鬼冲上来，心理压力作祟，才这么紧张。
伊恩对大萧条时期的历史确实不太清楚，转念又问道：“你这么熟练，为什么说那种令人误会的话？”
“因为你小子太让人讨厌了。”
史蒂夫把面前的吸血鬼当成了伊恩，盾牌狠狠砸下去，把脑袋砸进了胸腔当中。
“盛气凌人，对我这个前辈一点都不客气。政府那群人什么德性，我不比你清楚？”
“要不是看你对那些受苦的人都是真心实意，我早就离开了。”
“那你装得还挺像！”伊恩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两个聊完了没有？”
刀锋带着用光了子弹的惠斯勒退回到车子旁边，看着聊天的两个人，差点吐血。
虽然守护咒让他们大开眼界，可是以伊恩这种表现，难免让人觉得郁闷。
“稍等！”
伊恩指尖的光点停止旋转，认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引发异种魔力的混乱。
“找到人了！”
伊恩手一画圆，橙红色的火花构建出一人高的传送门。
他刚跳出传送门，刺鼻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极大刺激了他的嗅觉。
在仓库大小的封闭空间当中，房顶上吊着一个个男男女女，他们身上插满了管子，鲜血被管子抽离，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的沟槽里面。
伊恩看着这些人，不寒而栗，他经历过闪点的战场，见过哥谭的险恶，但也没有眼前这一幕令他背后发凉。
这些被吊起来的人们完全不被当成人，甚至不被当成生命看待，而仅仅被看成某种可以被随意操控的物品。
作为一个正常人，伊恩看到这样冷酷的场景，心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敢闯进我的地盘，找死！”
站在血池正中维持魔法的吸血鬼法师看见伊恩忽然跳出来，第一反应就是杀死这个外来者。
但回应他的是一个闪着金光的绳子，真言套索勒住了他的脖子。
“今天要死的人是你。而且，我不会让你这个畜生轻松死去。”
伊恩手一拽，把对方拉过来，用脚踩在他的脑袋上。
砰！
伊恩穿过传送门，把变成人棍的吸血鬼法师扔在地上。
史蒂夫、刀锋和惠斯勒没了伊恩，三个靠在一起抱团取暖，正好构成了维山帝三角的象征，完成了仪式，误打误撞构建出一个魔法阵，将所有的吸血鬼挡在外面。
被扔出来的人棍吸血鬼法师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史蒂夫看着疼晕过去的吸血鬼法师，皱着眉头问：“他的四肢不会是自己消失了吧？”
“当然不会！”伊恩转着还没有解放的的圣道剑，看起来就是一把菜刀：“是我把这个王八蛋的四肢削了下来，还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喊出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跨过传送门去看看就知道了。”
刀锋和惠斯勒摇了摇头，他们和吸血鬼战斗了那么长时间，早知道这么畜生折磨普通人的手段。
史蒂夫越过传送门。
伊恩打了响指，稳固维山帝守护咒的三角形状，用正能量撕碎了扑上来的吸血鬼。
“混蛋，畜生！”
史蒂夫很快就跑了回来，脸色铁青，怒发冲冠，金色的头发竖起来，就像是暴怒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