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军看着张不凡那蔑视的眼神，火冒三丈，但气人的是他还不能发火，只能硬憋着。
张不凡看着程建军红紫的脸色，大笑了一声，转身回到苏萌身边。
苏萌也没理会程建军，连忙开始询问张不凡什么时候学的钢琴。
张不凡随便想了一个理由，说是在小清河村下乡的时候遇见一个老头教他的。
苏萌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没有想到张不凡说的那个老头是谁。
但刚才张不凡确实会弹钢琴，那说明肯定有老头教他了。
苏萌想了想，猜测张不凡应该是下乡的时候，出去乱逛的时候遇见的老头。
要不然也没法解释。
两人接着又闲聊了一会，服务员端着酒水和饭菜上来了。
程建军为了彰显他的言而有信，向服务员单独要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
程建军打开瓶盖，拿着酒和酒杯，走到张不凡的桌前。
“春明，我程建军言而有信，我当着你的面，把这一瓶酒干了！”
程建军本以为他这一段潇洒发言能让在场的人高看他一眼，但没想到被张不凡的一句话给破了防。
“你要是言而有信，就应该喊我爷爷，而不是喝酒！”
“你……”
程建军瞪大了双眼，满含怒气。
现在形势不利于他，程建军只好忍气吞声，开始喝酒。
由于怒火中烧，程建军喝酒喝得很急。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就在快把一瓶酒喝完的时候，酒气上窜，打了一个酒嗝，喝进去的酒和胃水就喷了出来。
“噗……”
程建军吐出的酒，喷在桌子上。
幸好张不凡反应快，连忙拉着苏萌后退，这才避免被喷湿的情况。
苏萌一脸嫌弃地看着程建军。
没躲开的人可就遭了殃，浑身被喷的脏兮兮的。
场面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程建军见他惹了祸，连忙假装喝醉了，直接往地上躺。
众人一看程建军躺下，纷纷起身将其扶了起来。
杨书记看着程建军醉的不行，看向张不凡。
“春明，你和建军一个院的，待会有劳你把春明送回去。”
杨华剑见张不凡一个人不好送，站了出来。
“春明我陪你一起。”
“好的！”
本来十分高兴的场合，程建军非要和张不凡打一个赌，然后打赌打输了还赖账，最后搅和着大家都有点不高兴。
众人在底下对着程建军指指点点，但碍于现在程建军英雄的光环太大，并没有人敢明说。
张不凡和杨华剑一人搀扶着程建军一边，在众人的欢送下离开老莫餐厅。
其余人继续回到餐厅参加聚会。
站在老莫餐厅门口，来来往往过去的都是自行车，没有一个可以载人的。
就在三人等待之际，张不凡看到远处来了一个骑着三轮车的。
他仔细一看正是前些天一起去昌平下乡的老周。
“老周，这！”张不凡朝着老周挥手。
老周视力不好，在远处没有看清楚是谁跟他打招呼，等走近一瞧才知道是张不凡。
“韩春明啊，怎么了？”
“老周，怎么今天还上班？”
“嗨，还不是领导突然布置任务，让我去布料厂去收边角料。我刚才布料厂回来。你这是干嘛呢？”
老周看着张不凡搀扶着一个醉酒的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拦住他。
“嗨，这不是我们知青聚会嘛，有一个货喝醉了，跟我一个院的。刚还想着怎么把他送回去，这不巧了，等到你了。”
老周也没犹豫，爽快答应。
“来吧，放到车上。但把他斜着放啊，别让他吐到我车里。这些边角布料我待会还得上交呢。”
“好嘞，你放心。”
张不凡和杨华剑连忙将程建军抬到三轮车上，将他的前半身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