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世幕出了门,四周寂静,没有一丝人影,他这才飞身踏上了屋顶。
侍卫队的人都安排在了离主宫最近的地方,以便守护城主的安全,随时调动。
他这个侍卫队长虽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也是宫中许多人羡慕的位子。
这两日,他单枪匹马喝退怪物的事迹在城宫中偷偷被传开,一时之间,备注瞩目。
行事办事万分小心。
他也曾在这深墙大院中呆过数年,地形再熟悉不过,三两下就跳出了城门。
洛世幕回头看看那些守门的将士,暗自窃笑,就这些人,还想守卫城宫的安全?
自己还不是来去自如。
当年的侍卫队可是将城门守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如今荆冀如此怕死之徒,军队竟松散成这个样子,可笑至极!
他抬眼便看到一抹黑影在他身后也跟了出来。
榔榆稳稳落于他身侧的砖瓦上。
“你跟在我后面飞来飞去,别让人看见。”洛世幕毫无惊讶的说道。
“这些侍卫同一群傻子无异,我在他们眼皮子上方盘旋了数次,愣是没一个人发现。”说起来这些,榔榆有些失望,没料到堂堂城主的贴身侍卫如此不堪。
当然,除洛世幕以外。
“这几年,兵力都被养懒散了。”洛世幕回道:“眼下,瀛月的军力全部仰仗瀛城军,未必是件好事?”
扭头看了一眼一片静寂的城宫,洛世幕旋身跳下屋檐。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要出宫?”看着两匹并排在一起正悠闲的谈情说爱的马儿,洛世幕讶然问道。
他的确没传信出来。
榔榆摇摇头,“不是我,是主子说你今日定然回府。”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果然瞧见洛世幕窃喜的面容。
“走吧!”他迫不及待的上马,一阵疾驰。
榔榆自然是理解不了这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只能跟在后面默默叹气,知道即墨女儿身的人没有几个,知道两人情谊绵绵的人当然更少。
不然,人家李依依也不会三番五次来找主子倾诉衷肠。
唉!男女之情啊!真是这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
才两日不见就如隔了无数个春夏秋冬一样。
即墨早早的在议事厅等候,桌上还放了些洛世幕爱吃的饭菜。
“墨儿!”洛世幕雀跃的声音传至府内的各个角落。
朝夕和进门的榔榆也听的清清楚楚。
“哎!”朝夕一把拽住榔榆的衣角,低声问道:“你干嘛去?”
“进门啊。”榔榆不可思议的暼了她一眼,“主子不是还说要商讨要事吗?”
“你…”朝夕气愤的说道:“真应了你的名字,榆木脑袋!”
“两人现在正小别叙旧,你现在进去?”
榔榆生无可恋的咂咂嘴,往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饥肠辘辘的。
朝夕白了他一眼,扭头走开了。
奔波了一天都没进点食物,一进门就闻见肉味飘香,可惜啊,可惜。
“奴!”朝夕又回来了,将一大碗香喷喷的米饭和一盘诱人的红烧肉送至他面前,“给你留的!”
榔榆盯着她看了一会,直盯得朝夕脸颊通红。
“你可别多想!”朝夕逞强道:“我是不想你坏了主子的好事!”
“你是早有预谋啊!”榔榆顿悟过来。
“赶紧吃吧!”朝夕低着头,自知理亏。
美食在前,榔榆也懒得再和她争执,接过碗筷,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