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神圣右翼炙心，首次见面。”忽然，一道AI的声音在炙心耳边响起。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来到一处漆黑的空间之中，好似没有恒星的太空。
“你是？”
“我是您在暗位面的次生物引擎，您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生命已经消失，符合神圣凯莎设置的启动条件。”
“哦，刚才那个饕餮战士的飞枪冲击，我确实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那您同意我在您的体内启动吗？”
身为天使文明曾今明面上的三号人物，炙心当然知道凯莎让她老师鹤熙秘密研究如何安全利用虚空，也就是天使定义的次生物体系。
最终的结果便是次生物引擎，它理论上能如同虚空引擎那般改写很多东西，但相对虚空要安全。
不过具体详情炙心就不甚了解，只知道凯莎女王在她与左翼彦的暗位面中都植入了次生物引擎，习惯听从命令的她也没有多问。
然而直到此刻，炙心才明白死亡是启动次生物引擎的前置条件。
“所以，启动次生物引擎后，我会死而复生是吗？”
“没错，不仅复活，次生物引擎自成体系，拥有独特的力量，可以重塑您的超能基因，并重构暗位面引擎，能克制冥河文明的虚空战士。”
好处显而易见，体验过力量尽失的炙心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复过来救援身处危机的赵信。
但炙心的绝对理智还是让她问出了关键问题：“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凯莎与鹤熙研究次生物引擎，就是为了对抗未知虚空，其可以算是反虚空体系，但本质上其实还是虚空，您一旦依此复活，便会……”
解释到这里，AI突然停下，而炙心闻弦歌知雅意，当即追问道：“一旦复活，我便会成为虚空造物是吗？”
“本质上是的！不过细节有察觉，未知次生物并非绝对的虚空造物。”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炙心沉默良久。
要一个搏杀在反虚空第一线的战士改造成类似虚空造物的次生物，哪怕目的依旧是为了反制虚空，即便所谓的次生物体系说是安全可控，却依旧难以下定决心。
尤其炙心不同于其她老资历天使，她没有经历过与恶魔的道路竞争，生来便沐浴在绝对正义的光辉下。
“短暂”的五百年生涯中主要对抗的也都是虚空及其崇拜者冥河文明，深知祂们的可怕诡异。
所以炙心对与天使纠葛万年的恶魔并不感觉如何仇视，却更加敌对虚空。
“凯莎女王有留下命令吗？”
“神圣凯莎并未留下任何要求，她将选择的权利完全交于您。”
没有强制要求，这让习惯听从命令的炙心更加难以做出决定——她能微笑面对必然的死亡，却不敢迎接未知的重生。
“我既然能够选择是否死而复生，那神圣左翼彦也会面临这样的选择吧，她…怎么选择的呢？”
炙心下意识的想要了解天使彦的选择，没想到AI回复可以联系天使彦直接问询，这让她激动万分。
“彦姐，你……你没事吧？”
“呵呵，如果死了都不算有事的话，那应该没事。”
听到天使彦一如既往的笑谈不着调的冷笑话，炙心深感欣慰，随后将心中的困扰和盘托出，想要如同往常那般从老大姐这里得到答案。
“……彦姐，凯莎女王经常说生死有常，即便是神，甚至是她，都会陨落，死便是死，不该想着去复活，如今我们已逝，要打破生死的界限吗？”
谁知天使彦根本没正面回答，反而如同曾经被她大加批判的天使冷那般，更加热衷八卦：
“你刚才说进来前与赵信单独相处了一会儿，嘿嘿，觉得他怎么样啊？”
“彦姐，你，你怎么，怎么也……”
“咳咳，这可不是八卦哈。”天使彦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是为了帮你出主意，需要了解详细信息，快说，对他有什么感觉？”
“唉~”炙心一声叹息之后，只得半信半疑的如实回答，“没感觉，相处时间太短了，真没什么感觉。”
闻言天使彦不置可否，随后轻打响指，让炙心看到了赵信的所思所感，以及她死后，赵信“鲁莽”地自杀式报复。
接着继续问道：“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