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
看到付欣提前下车，向前略有不满。
我解释道：“她那个人就是闲不住，你别在意，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厂里参观，多少有些好奇心。”
眼看着付欣淹没在人群里，我和向前坐在车上等那些工人走光，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俩才一起下车。
走到门口，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腥臭味以及狐狸粪便的味道，大大小小的笼子摆放在各个厂房里，那些狐狸臃肿不堪，跟我印象中的狐狸完全不同。
我印象中的狐狸应该是娇小且活泼，再看这里面的狐狸，个个无精打采，身上的皮肤叠了一层又一层，就像一个五百多斤的胖子，胖到只能趴在地上不能行走。
完全想不通，到底什么样的吃法才能将狐狸养成一只猪的模样？
我走上前，望着笼子里绝望的狐狸问道：“你们厂都是怎么喂狐狸的，怎么会把它们养的那么胖？”
“这个行业你可能不懂，一件狐狸大衣需要五六只狐狸才能完成，如果把它们养胖一点，只要两只狐狸就可以做成一件大衣，这样不仅节约了成本，还能少杀几只狐狸。”
嘴角的讥讽已经掩藏不住，但是我终究没把难听的话说出来。
他们原本就是靠杀狐狸为生，现在说的好像少杀几只狐狸就成了救世主一样，在我看来，他们以杀戮为生，不管杀多杀少意义已经不大了。
“我比较好奇你们给他们吃的饲料是什么样的，按照一般的吃法，怎么也不能长成这样。”
向前干笑了几声，指着旁边的一个仪器说道：“平时都直接用一根管子戳到胃里面投食，而且都是一些高脂肪的东西，这样它们成长的速度就比较快。”
听完，我的内心震颤不已，原来在这里的狐狸已经不再是狐狸，它们只是商人用来赚钱的工具，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狐狸本身的折磨。
每一只狐狸都趴在属于自己的小小笼子里，它们身上沾满了自己的粪便，因为长时间不运动，脚底已经长疮糜烂，实际上，就算把它们放出牢笼，它们也不会奔跑，因为身上实在太胖，厚厚的脂肪堆积如山，根本走不动。
“呼呼~~”
一阵狂风吹来，我闻到了浓厚的腥臭味，循着气味找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血肉模糊的小山。
我当即捂住了口鼻，差点当着向前的面吐了出来，眼前的“山”是用狐狸的尸体堆积而成，他们将狐狸剥了皮之后，便将它们的尸体扔在了这里。
“这些都是待处理的垃圾，明天早上就会处理干净，味道太重，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
向前递给我一张带有熏香味道的纸巾，我用它捂在了鼻子上，这才缓了过来。
我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么多狐狸尸体，只是一天的工作量？”
“当然，今天还算少的，因为有个客户退了一笔订单，不然堆在那里的尸体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