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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虚家厅内。
花家摆下庆重阳节酒席。
花子虚迎接伯爵、希大、祝日念、孙寡嘴几个入厅。
伯爵:“大哥还没到?反倒是我们远路的到了。”
子虚:“就来的。”
就听天福在门外报:“西门庆大爹来了。”
西门庆悠然步入。
子虚忙笑脸拱手相迎。
西门庆:“二哥太客气,前几天我才请了你,你今日又请我了。”
子虚:“兄弟们节间聚聚,不值什么。”
西门庆与伯爵等人见面,彼此寒暄。
众人推西门庆坐了首席。
一时觥筹交错,欢声不已。
董娇儿、韩金钏在旁弹唱。“千枝红树妆秋色,三径黄花吐异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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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虚家厅后廊外。
瓶儿站在槅子边,从缝隙向里静观。只见西门庆挥洒谈笑,仪容出众,相形之下,子虚和那几个人委琐少神,黯然失色。瓶儿显出无奈的表情,摇摇头,向后走去。
瓶儿走到后进台阶上,听得身后开门声,掉头一看,西门庆从槅门出来,转身去了圊厕方向,便叫绣春。
绣春从房内出来。
瓶儿向她低言数语。(静音)
绣春走下阶来,隐到一株大树边。
西门庆从圊厕出来,经过树边。
绣春叫住他,附耳数言。(静音)
西门庆面露喜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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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虚家厅内。
西门庆归坐。
韩金钏来递酒。
西门庆:“我酒已够了。”
希大:“我见大哥吃了没几杯,怎么就说够了?”
子虚:“大哥莫非嫌小弟酒薄?”
西门庆:“哪里哪里。”
韩金钏:“大官人给个面子,吃了这杯吧。”
西门庆无奈,只好接杯在手,半饮半洒,人故意东倒西歪,引得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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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厅后廊外。
瓶儿从门缝里见了西门庆这形象,捂了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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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厅内。
西门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花二哥,小弟今日真醉了,恕我无礼,先告辞了。”
子虚还抓住不让走。
西门庆唤玳安:“快来扶我回去!”
玳安上来搀他。
子虚只好放手让他去了。
众人起身送西门庆到门口,又回身坐下。
伯爵:“怪了,今日他不大肯吃酒,没吃多少又醉了?东家这样费心,俺们不吃对不住人。来来来,咱们再拿大盅来,干四五十圈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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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厅后廊外。
瓶儿低声恨骂:“馋嘴的厚皮脸!”向后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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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儿屋中堂内。
瓶儿对子虚道:“天都快要黑了,你们吃到多晚是了?熬油费火,我也怕吵,你们不如趁早到你那相好的乐星堂闹去,晚上不回来也随你。”
子虚听了,脸上绽笑:“娘子说的是,我这就带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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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西门庆家花园内。
西门庆坐在亭子内,手摇折扇,面朝围墙张望。一时又站起来,来回走动。隐隐听见墙那边传来唤狗、关门声。又过了一会,只听墙头传来“喵喵”几声,接着露出一张女孩脸来。西门庆一看,是瓶儿丫头迎春,正向他招手。
西门庆提起坐凳,走到墙下,放稳了凳,站上去,爬上了墙头,下到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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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瓶儿卧房内。
迎春领着西门庆进来。
房内已摆下一桌酒菜。
瓶儿乌云乱挽,浓妆未卸,笑面如花,迎着西门庆,让他入座。
迎春执壶斟满一杯酒。
瓶儿双手高举,递给西门庆:“大官人万福!”
西门庆忙接了。
瓶儿:“一向感谢官人,送了些薄礼去,不料上次官人却费心相谢,使奴家心上不安。今天请官人来饮杯淡酒,聊尽奴家一点薄情。刚才,几个天杀的厚皮脸都被奴家支到院里去了。”
西门庆不放心地问:“二哥还家来吗?”
瓶儿:“奴已吩咐,不回来了。家里只有这两个丫头,另有一个冯妈妈看门。她是奴从小的养娘,心腹人。”
绣春送了一托盘热茶来。
瓶儿:“我叫你关好前后门,关了没有?”
绣春:“都关了。”
瓶儿为西门庆布菜。
西门庆谢了,问:“娘子青春多少?”
瓶儿:“奴家今年二十三岁。你大娘贵庚?”
西门庆:“已二十六了。”
瓶儿:“原来长奴三岁。想明日买份礼送去,看看大娘,又不敢亲近。”
西门庆:“房下自来性子好,要不然,我房里哪能容得许多人?”
瓶儿:“大娘知道你过来吗?”
西门庆饮了一口酒,道:“房下和二、三、四房都在后头,只有第五房小妾潘氏,在前边花园内,独住一幢楼房。她知道也不敢管我。”
瓶儿:“五娘贵庚?”
西门庆:“跟房下同年。”
瓶儿:“赶明天,奴家就拜五娘做姐姐,给大娘和她做双鞋,表表心意。”说过,从头上拔下两根金簪来,递给西门庆道:“官人收了,别让花子虚看见。”
西门庆笑道:“这个当然。”袖了簪子,伸手便搂过妇人。
迎春放下酒壶,退了出去,带上门。
西门庆拥抱着瓶儿,两个接吻,站起来,慢慢移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