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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文砚池明显被噎了一下。
放下勺子,在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上的油渍,站起身说:“你先吃着,我去买点东西。”
江旬没多问,以为他是去买饮料,可回来时,却见文砚池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满纸盒、瓶罐,“跌打损伤”的字体颜色太深,都穿透了薄膜。
江旬有些意外,重生后他明明做出了很大改变,但有些事,好像换一个场景还是会发生。
俩人吃完早餐,所剩的时间便不多了。
江旬把药塞进书包,再次搭上顺风车,前往自己的母校。
花折一中,并没有区分尖子班和普通班,所有学子都一视同仁。
高三共分为八个班级,三班的综合成绩在全年级一直不上不下,稳居第四,但名声却响彻了整个一中。
原因很简单。
——因为三班是全校oga占比最多的班级。
班上总共四十五人,除去五个beta,三个alpha,剩下的全都是娇小可爱香香甜甜的oga。
命运就是如此不公,某些班级一o难求,想早恋的alpha就只能趁着课余时间在三班走廊上转悠。青春期的小伙子大都血气方刚,有时面对异性,难免会失了分寸,做出些不上档次的举动。因此,隔三差五就会有学生,被一个叫江旬的刺儿头胖揍一顿,校霸名声远播,三班也成了教务处的重点看护对象。
班主任越红梅为了少挨点批,也为了孩子们的学习成绩和身心健康发展,每天都来校很早,看见其他班学生来献殷勤就直接拎到教务处去。
今天难得没人犯错,越红梅心情不错,摘下金丝眼镜,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学生,捧起茶水杯,抿了几口。
这时,操场上突然划过两道熟悉的身影。两个学生共坐一辆自行车,举止暧昧,越红梅精神一震,立马把眼镜戴上。
哦!是文砚池和江旬,那没事了。
这俩孩子的情况,她从家长那里有所耳闻,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任何不良行为的。越红梅放心地想。
江旬和文砚池一起爬上三楼,看见越红梅站在走廊上,同时打招呼:“师……”
“老师好。”江旬差点喊了“师奶”,还好刹住了。
这个称呼并不是学生给她起的,越红梅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很年轻。是因为她儿子比较早熟,孙子现在已经上幼儿园了,办公室年纪稍大的老师经常打趣她,年纪轻轻就享了天伦之乐,教完学生,回家还得教孙子,可不就成了师奶。
越红梅面带微笑,对文砚池点了点头。看向江旬,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三年了,第一次早到。”
这句话听上去怪怪的,江旬将它默认成表扬,笑着走进了教室。
三班都是单人座,他记得自己的座位是在最后一排,乔克利坐在他前面,文砚池坐在左边。
黑皮特别显眼,江旬在右边窗户旁找到了乔克利,班上突然就吵了起来。
“卧槽,巧克力没吹啊,江哥真受伤了!”
“哪个司机不长眼?酒驾还开车,太他妈缺德了!”
“别吵了,别吵了,吵有什么用,都学学我,我只会心疼江哥!”
“……”
江旬平时爱替同学们出头,在外面名声不好,但在班里还是挺受欢迎的,心疼他的那位女同学贴心地给他递了一盒牛奶。
找到座位坐下,又有几个同学们凑过来热络,叽叽喳喳的,其实江旬都分不清谁是谁,只能打哈哈附和。
上课铃声一响,越红梅走了进来,教室里瞬间安静如鸡。
早读课,越红梅通常只是走个过场。
今天第一节数学课也是她的,她放下教材和扩音器,把黑板上的“距离高考还有104天”,改成了103天,布置复习内容,就走了。
乔克利回过头,继续问:“江哥,说说你被英雄救美的事迹呗?听说陆闻韬是一班的学委,成绩不错,有他微信没?”
旁边几个八卦的小耳朵也竖了起来。
“没加。”听到陆闻韬三个字,江旬心里就堵,语气不咸不淡。
乔克利是个粗线条,没察觉到江旬不想谈,有些惋惜道:“哎,你真是,看不上介绍给我啊,好歹是个帅逼,颜值身材都挺好的,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