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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江旬煎熬了五分钟。
但那头一直没有回复。
他突然眼前一亮,想了起来,貌似前世他受伤的这天,文砚池正好去参加省区的数学竞赛,两天后才见到人。
那天,文砚池拿着一袋专治跌打损伤的伤药,放在他课桌上,交待该怎样涂。
他却冷冰冰回了一句:“不用,伤都好了,等我下次受伤再送吧。”
回想起过往,江旬放下手机,捏了几下眼穴,心里嘟囔:“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啊?人家迟了点又没做错什么。”
可惜那时候的他,叛逆期来得有点晚,再加上信息素的缘故,俩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离。从上高一起,就很少在一起吃饭写作业了,放学也是各走各的。
见老爸抽烟回来,江旬赶紧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算了,等你考完再说吧。这是我爸的手机,千万别回复。】
然后把记录删除。
—
医院本来是让江旬住个三五天再走的,但架不住江旬每天给爸妈洗脑,不惜拿出高考寸时寸金的话术来劝解。
江霖明知道,儿子早就跟读书两个字背道而驰了,但一想到距离高考还有一百来天,仍旧跟着紧张,被整天念叨,轻易败下了阵,同意提前出院。
江旬坐在车后座,一路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在车窗外倒退。这一年,房价还没上涨,江家祖坟也没开始冒青烟,要在两年后,他爸的事业才会发迹,成为当地有名的暴发户。目前只能算是小康家庭,和文家一起住在花折县二环内的别墅小区。
回到家里,江旬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灯一亮,却有些不自在了。因为房间里贴满动漫明星的海报,还有一大堆已经忘了名字的二次元手办、抱枕,漫画堆积成山,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他,一股浓重的中二气息扑面而来。
江旬连夜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在抽屉里找到一个旧手机。只是屏幕裂开一角,充上电还能用,却被八年前的败家小少爷放在箱底吃灰,成了备用机。
只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收拾完屋子,累出一身热汗,这两天在医院里都没能好好洗澡,为了避免伤口到沾水,江旬干脆在左手臂上套了个塑料袋,打上结,自信地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在洗手台前刷牙时,他不经意间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自己,终于发现年轻时的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至少长得不错。
浅棕色碎发下,是一张精致白皙的脸。鼻梁秀挺,睫毛卷长,像两柄扇子粘在了双眼皮上。分开看,五官都属于清秀型,但因为颧骨线条稍显凌厉,给整张脸都添上了几分俊朗的英气。
江旬小小的自恋了一下,洗漱完,手机已经充上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