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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自护国寺归来后,姚青绶就被禁足了。
这些天闻于逢和李妈妈的欺上不瞒下地偷闲的事情,也被承恩公夫妇得知。圣旨已下,为了保证姚青绶能顺利嫁进东宫,她不被允许踏出小院一步。
“小姐,真的不是我告密。”李妈妈苦着脸。
姚青绶不以为意:“是你也所谓。”反正,她没有任何想挣扎的意思。
李妈妈却以为她在说反话,当即就跪地指天誓日道:“小姐啊!我真的没有泄露半点您的秘密,真的。要是我说出您心有所属、想和别人私奔的事情,公爷怎么可能只是将您禁足?”
“心有所属?私奔?”姚青绶有些意外。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不不,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姚青绶略想了想,道:“我是万寿节那天说的吗?”
李妈妈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问,随即又怕姚青绶是在钓鱼。毕竟,闻于逢在这具身体里的时候搞了太多事,李妈妈已经对“姚青绶”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于是李妈妈装傻道:“没有没有,您什么都没说过。”
姚青绶瞧着她的模样,已经了然:“对,我什么都没说过。”
接下来的日子实在乏善可陈,姚青绶只是安静地困守着这小小一方天地,数着流年啊,流年。
东宫大婚的六礼用了将近一个月才完成,而正式的婚礼流程集中在最后两天。
姚青绶在礼部使者的引领下奉册宝,受有司的跪拜。
上一世也是如此,整个东宫布满了红色的行帏,姚青绶亦步亦趋地跟在使者身后,走向未知的地方。
行帏像一片片艳丽至极的迷障,它坠满了金丝珠玉,奢侈和美丽得让人沉迷。
从前的姚青绶不在乎会走向哪里,会迎来什么,会遇到谁。反正,她的目的地一定会有一个黄金和权力织成的梦,这样就足够了。
如今的姚青绶已然知道了终点是什么,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一切如上一世一般发展,她至少还有九年的好日子可以过。就算国破又怎样?皇室成员也能降等册封,一世的安稳与荣华总是少不了的。
有司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典礼。
长街上,闻于逢纵马狂奔,终于在东宫外停下。
多奇妙,他忽然觉得自己可以透过密密人群、透过层层迷障,看见盛装的姚青绶。或许不止,他还能看到上一世、傲骨铮铮的姚皇后。
她……美得让人心惊、让人心动。
“少主。”魏鸣也赶了上来,瞧见的就是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的闻于逢。
“走吧。”闻于逢调转马头。
“走?姚小姐可是要嫁给个废物太子爷了呀!”魏鸣瞪大了眼睛,看闻于逢这架势,他还以为少主是来抢亲的。
“对,走。”闻于逢调转马头,“如果她不愿意,没有人能逼她做任何事。”
停了一夜的雪又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白色的茫茫雪花映照着姚青绶身上朱红的礼袍,明艳不可方物。落在地上,也掩盖了黑骑来过的痕迹。
“拜!”典仪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东宫宫臣们叩拜称贺。
太子握住了姚青绶的手。礼成了,如上一世一般,在天地人神的见证下,他们成了一对不曾相爱的夫妻。
“奴婢们帮娘娘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