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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电话响了的时候,汪焱愣住了。
机械的拉开抽屉,拿出那个有些磨损的按键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频闪。
“喂?”
震耳欲聋的音乐,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他找寻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可是没有。
凌晨两点,与电话那头喧闹的环境不同,电话这边只有一室寂静,秒针转动。
“汪焱…”
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
“汪焱,我要上大学了。克里音乐学院,你知道吗?”“汪焱,你在哪?我找不到你,你知道吗?”
“汪焱,对不起。”
电话挂断了。
不是没有说话的机会,该从何说起呢?
那种酸涩又在此刻涌了上来,汪焱抽出了一根烟,走向阳台。
他的手里紧握着手机,火星吞噬了半根烟管的时候,他发了短信。
烟燃尽了,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针已经走向了五。
他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看向没再亮过的手机。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夜的寂静与平时有何不同。
手机被再次锁进抽屉,同时锁上的还有翻涌的、未曾消弭的感情。
闻晓离开之后,时间对于汪焱来说像是回归了原有的特性,不再有快和慢的差别。公司解散,产业的交接,以及这栋老房子的封存,这些事情顺理成章的在时间的流逝里一件件完成。汪焱不再有情感上的波澜,随波逐流的去完成每一件他被要求的事。
父亲要离开的那天,问汪焱接下来的打算。
汪焱拒绝了和他一起去找母亲的建议,他知道父亲在所有事情中扮演的角色,他不愿意再做被父亲摆布的小丑。
离开老房子的那天,是父亲交代汪焱做的最后一件事。
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当所有的东西被白布遮起,汪焱觉得好像记忆也被钉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上一并封存了。
他觉得闷,走进院子里透气。
本来阳光灿烂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变了颜色。一片黑沉的云遮住了太阳,快要下雨了。
顷刻之间,几道闪电划过,大雨瓢泼。
灰蒙蒙的天空下,院子里的绿色不再绿,花也不再那么明艳。失去太阳的意义,可能就代表着世界变得黯然。
第二天,汪焱去了趟派出所,改了名字。
第三天,他跟教授说,自己要放弃保研名额。然后带着闻晓留下的所有东西回了b市。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无非是回到那个自己熟悉的生活方式,准备起出国的所有东西。
等一切尘埃落定,贺静宜约了他见一面。
在离汪焱家不远的咖啡馆,汪焱赶到的时候,贺静宜已经喝完了半杯咖啡。
汪焱生日过后,两人并没有联系。好像心照不宣的将”订婚“这事抛在脑后,各自忙碌。
“要去德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