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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衍这些天一直待在，但有关靳月的消息却再没有滞后过。
程敬斌誓不为同一件事翻车两次，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跟他汇报一下最新舆论动态，比汇报重点项目进程还要积极。
有柯氏集团最一流的公关和律师团队为靳月保驾护航，这种自身本就没什么错处的舆论战哪还用操心，更何况在海外项目战略调整的关键时候。
可是，柯总仍然十分关注。
甚至有些时候，程敬斌觉得柯衍想扔下这一摊子，回国亲自为靳月挡住那些恶意。
尽管早就知道靳月的特殊性，程敬斌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又看了自家清冷禁欲的总裁一眼，感慨万千——
英雄难过美人关。
禁欲是不可能的，看上去多高冷都不可能。
柯衍并不知道程敬斌内心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他看完舆论的最新进展，把pad还给程敬斌，正准备继续处理工作，就收到了靳月的微信。
靳月：【老公在干什么呀？】
她配了一只软萌可爱的小猫咪表情包，躲在墙后悄悄探头，小猫咪的眼神带着点调皮，还带着几分与靳月如出一辙的娇憨。
柯衍眼中染上几分笑意。
柯衍：【在工作】
回完消息，柯衍就捧着手机看着那只小猫，等着靳月说下面的话。
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编辑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是有新发现的好玩事物，还是又给他买了什么东西？
等对方编辑了半天的消息在对话框中弹出时，柯衍却愣住了。
靳月：【啊，对不起老公，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你先忙，忙完我在找你聊~】
……
对话眼看就要在此结束。
柯衍顿了顿，冷着脸抢救了一下。
柯衍：【累了，休息十分钟】
靳月这次的消息回得很快。
靳月：【老公累了？那赶紧休息一下，工作要劳逸结合呀。】
靳月：【要是方便的话，休息时间我给老公打电话可以吗？】
柯衍：【嗯】
靳月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
两人电话次数不多，刚接通时，靳月那边还有些干地“喂”了两声，“喂，老公？”
柯衍唇角微勾：“嗯。听到了。”
“老公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听我说就可以啦。”
柯衍听话地闭上眼睛，虽然靳月还什么都没说，但他能感觉到她此刻心情十分明媚。
这种明媚随着她的声音一起从听筒里传过来，让他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我们剧组现在已经到麓谷自然风景区啦。我一来就被震撼了，这里真的好漂亮，冬天也依然是一片青葱。我们住的酒店在半山腰，从窗户里往外面看，还能看到乳白色的雾环绕在山间……”
靳月说完这边的环境，又开始说这边的人，说完人又开始说剧组的拍摄进度，说她仅剩的几场戏。
柯衍静静地听着。
这些应该都不是让靳月如此开心的理由，但他不想打断她。
靳月把自己认为好玩的事情分享得差不多后，问：“老公有没有感觉轻松一点呀？”
柯衍轻笑：“有。”
靳月也笑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公要是觉得听我说话可以放松的话，那我以后多跟老公分享这些好玩的事。”
柯衍“嗯”了一声，“打电话比发消息要好。”
你以后可以多给我打电话。
靳月这边拐了个弯，以为柯衍是喜欢闭着眼睛听，让眼睛得到充分休息。她立马表示：“好的老公，以后能打电话我们就打电话！”
靳月以为自己懂了。
柯衍也以为她懂了。
沟通有效。
柯衍正准备问她今天这么开心的理由，是因为舆论风向的调转，还是别的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靳月在那边着急地说：“糟了，我们聊了十五分钟了！我多耽误了你五分钟时间！”
柯衍：“……？”
靳月十分自责——
柯衍是个很守时的人，平时也很注重时间管理。这次为她超时五分钟，一定是她说得太嗨让人家不好开口打断。
她连忙补救：“老公你赶紧忙吧，拜拜拜拜~下次你休息打电话我会自动扣除五分钟通话时间，不会再超时了！”
柯衍：“……”
靳月看他还不挂，又说：“老公你挂吧！拜拜！”
柯衍：“……”
他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半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忍不住笑起来。
-
靳月挂断电话，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
带着清凉湿意的空气沁人心脾，靳月远眺了一会儿，心情是失忆后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
虽然进了娱乐圈，但她并不喜欢靠常驻热搜来提高名气。
现在该澄清的都已经澄清，《神域图腾》也跟她不再有关系，她可以安心在麓谷拍完最后几场戏，等《变奏曲》播出时，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然而世事并不随着人的意愿发展。
拍完在麓谷的第一场戏，靳月和乔涵一起凑到刘威那里看回放。